作者: yohowo (天..在旋轉) 看板: HSNU_24CMC
標題: 19歲的混沌--地球,會倒轉嗎?
時間: Fri Feb 16 21:52:14 2001


<19歲的混沌--地球,妳會倒轉嗎?>


"這個星球從沒停止轉動 只是越轉讓我越朦朧"

---------摘自<�糯米團>"巴黎草莓"

地球,妳會倒轉嗎?

十九歲 第一次我開始懷疑地球會不會停止轉動
"難道妳不累嗎??" 我納悶著 每天在不同空間轉來轉去的我都覺得都好累ㄟ...
如果有一天 地球不只停止轉動 還到著轉勒??
太陽東昇西落 科氏力轉向 水槽的漩渦也會反轉
那生活呢?? 人心會如何呢??
會不會像幾米的作品<�月亮忘記了>那樣亂成一片呢??

科學的思維擾動不安的靈魂 我開始設想:
根據熱力學定律 無直狀態請向高亂度與高散度是吧
(不管妳有沒有唸過物理 請聽我訴說..)
在水桶中滴入一紅一藍兩粒墨汁 再順時鐘攪拌十下 會混合的趨近紫色 沒錯齁
那接著再逆時針攪和十下呢? 會更均勻 不是嗎?
但若是回復成一紅一藍兩滴墨汁呢??
(別說不可能 因為發生過 只是我不想剎題去講那些怪力亂神)

聽過一個理論來解釋這個現象:
自然萬象的變化 都是由無盡的方程推演而來
有生命的妳我 順著基因的推衍
無生命的山和海 順著地表軌跡的推移
這樣的造化下去 聽從一切的不可逆反應 散度和亂度便成了一種無規律的規律
就像馬可夫鏈那樣達到最終的平衡
(看不懂的人請去唸矩陣)
如果有一天 妳掌握了將這些方程反推回去的能力
熱力學定律就不再絕對了 世界將會改觀
於是熟飯可以變回生米 大樹可以回歸種籽

我這樣說 就算妳沒唸過物理 也能明白了吧!



地球,妳會倒轉嗎?

我突然盼望在我快要消逝的19歲 可以看到妳為我倒轉
讓一切的一切逆著創世以來的方程 反推回去
回到開始 回到最初 回到大地初開 回到天與地混沌的那一片模糊
回到那個我還天真的懷著盼望 卻帶有一絲不確定與不安的原點
那時的我 還抱著幻想 還有幻覺 還有錯覺 不該有的錯覺 讓我徜徉的錯覺
也許再來一次 我會懂得去把握 去追逐 而不是浮沉於夢近與現實的蔚藍中

但 總是得長大的
長大了 才學會後悔 後悔了 才清楚自己要的感覺
才了解 什麼是我想做的 才明白 用逞強的假面來欺騙別人又蒙蔽自己 是盲目的
最後 像鹿橋筆下那原本最幸運的花蕊一樣 含苞帶放地枯死在百花齊放的春天裡

我懂了......


地球,妳繼續轉吧!

讓我在二十歲的清晨 太陽依舊東昇西落
讓我用過去19年來的一切向自己發誓
"我要認識自己 勇敢的踏出無悔的每一步
不要再面對鏡子自言自語 然後望著自己的映影無端失控"
讓生命的散度和亂度依舊 只要他們願意傾向低能量
(化學中亂度和散度靠著低能量的傾向被制約 達到最終平衡)
我就能浮載其上 找到我的歸途

初稿:2001/2/15
再訂:2001/2/16


yohowo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

作者 yohowo (害羞靦腆單純怕生)
標題 主修
時間 Sat Nov 10 21:04:30 2001

杯子要主修飲料...不要副修泡麵...那是碗的事
肥皂要主修身體...不要副修餐具...那是洗碗精的事

yohowo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

作者: yohowo (害羞靦腆單純怕生) 看板: EE_94mood
標題: 月兒圓圓
時間: Fri Nov 2 00:40:42 2001

這兩天又是十五了,
剛好天氣也是晴的。

跨過清大和交大的校園,
天上的雲好薄,風好輕,
月亮好大、好圓、好亮、讓我好開心、覺得好滿足。

我就是無法抗拒那白色的、大大亮亮的明月。
喜歡看一朵小小淡淡的雲飄過它,
映出一點點的月暈,
有一點點的模糊,
有一點點的浪漫,
有一種詩情畫意的美,
有一種讓我只想就地躺下來對著它傻笑的衝動。

就是那麼喜歡月亮,特別是月圓。
雖然沒有一面湖水躺在那兒讓它在裡面輕舞搖曳,
當然更不會有一條彎彎的小船把它畫成兩個半圓,
但是有一個幽幽的草地配上幾盞路燈,
還有一條曲曲斜斜的小徑和個不知名的蟲鳴,
這樣,就夠我跌進夢幻好一陣子了。

因為月明,所以看不到星星,
天空就被那圓圓的一顆,
還有漂亮成波浪般的薄紗給佔領了。
因為星子不見了,藍藍的天幕有著留白的美,
照著我這披著外套,輕聲哼著歌,徜徉在大自然的歸人。

2001/11/2 0:35 A.M.

yohowo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

松竹劇展-2003交大戲劇社期末公演
獨幕劇:【交錯-那時候,我決定離開】 by yohowo 2003/5



/出場人物/
程毅權:剛學成歸國,心蘭的學長
楊心蘭:毅權大學時代的學妹,正披著嫁纱
侯聖偉:心蘭的未婚夫
楊心菊:心蘭的姐姐,婚宴時在一旁幫心蘭打點

/未出場人物/
Timmy:毅權與心蘭的學長,長毅權一屆,心蘭前男友
大丹:毅權的同窗好友兼室友

/場景與背景/
婚宴的新娘休息室,有梳妝台,沙發椅。可以聽到外頭些許嘈雜的招呼賓客聲。婚宴尚未開始。



/第一幕,全一幕/

(幕起)
(心蘭與姐姐坐在化妝間,等著婚宴的開始)
(敲門聲)
心蘭:門沒鎖,進來吧。
(門開,毅權一邊走進來,一邊對門外的人說話)
毅權:是啊是啊,剛好路過就看到了,很久不見了嘛!還真巧啊。(回過頭,愣的一下)哇!小蘭,真的是你ㄟ,都要當新娘了!呵呵。
心蘭:你…啊…學長,你怎麼來了…
(兩人相視了一下,都笑了)
毅權:開玩笑!今天是我學妹大喜之日,敝人在下我怎可不大架光臨,給你賞個臉呢!好啦好啦,不鬧了,我跟朋友約在樓上的金雀廳吃個飯,我先來就到處逛逛,沒想到卻看到了你的名字,結果一問之下,還真的是你!這麼多年不見,都穿起了婚紗,妳該不會還是像大學時代那樣古靈精怪了吧。
心蘭:唉憂,學長,你怎麼一見面就這樣說,還當我是個小女孩啊,好歹也這麼多年了,人家現在可沒那麼頭腦簡單了啦。忘了跟你介紹,這是我姐姐心菊,這是我大學學長程毅權。
毅權:你好你好。
姐姐:嗯,你好。你們聊吧。我出去幫忙準備一下。心蘭,記得再十分鐘就要開始了歐。
(姐姐出門)
心蘭:竟然又見面了,好幾年了吧…六、七年了,真是…對了,你是什麼時候回來的啊?
毅權:是啊,真是好久不見了。回來一個多月了,回來找工作,順便照顧父母,在國外念了6年又作了一年的事,也混的夠久了,該回來「報效國家」一下了,不然成天就是聽那些台灣政府官員什麼「根留台灣」的論調,我們在國外那票台灣華僑還常常拿來互相調侃呢。
心蘭:那想必是你現在的頭銜是程毅權大博士囉!海外歸國學人呢!有機會要給小妹多多觀照啊。
毅權:呵呵,別鬧了,今天的主角可是妳ㄟ。怎麼穿起婚紗來還是那的調皮啊,等等怎麼出去見公婆勒!(兩人一笑)對了,這幾年你過的如何啊?
心蘭:不就是那樣,畢業之後,就留在台北工作了啊,然後就像你現在看到的,就要嫁人了啊!
(門開,新郎進)
新郎:蘭啊…準備…ㄟ…這位是?
心蘭:噢,我來介紹一下,他是我未婚夫侯勝偉,叫他James就好了。這位是我大學學長程毅權,人家剛從國外回來的哩!
毅權:幸會幸會,我剛剛路過,偏偏就這麼巧,看到心蘭的名字在外頭,真是恭喜你們啊!看來心蘭的眼光不錯嘛!
新郎:呵呵,哪裡哪裡,心蘭有跟我提過你,難得程先生大架光臨,招待不周啊。蘭啊,再十分鐘就要開始了,準備一下。你請程先生出來坐,我先出去跟司儀再確定一下。
毅權:不用了,我也只是剛好路過,跟別人還有約,等等就要走了。
新郎:這麼趕啊,至少留下來喝一杯再走吧,(往門口欲離去)蘭你幫我招呼一下,我先出去了。(走出門)
毅權:你先生看來人蠻爽朗的嘛,看來你運氣不錯歐。怎麼認識的啊?
心蘭:他是我同事,算起來還大你幾個月吧,在一起三年,兩邊父母都在催了,我們也就順理成章…
毅權:嗯嗯,他想必對你很好吧。(權若有所思,蘭在一旁怔怔的看著權)那…Timmy…Timmy學長現在…他今天有來嗎?(蘭似乎沒回過神,不語)對不起我只是好奇問一下,我一出去就跟大家都沒連絡了…歐歐…呵呵…真是,我不該在這個日子跟你說這些,今天是你的好日子。
心蘭:(語氣由之前的開朗轉為平緩)沒關係啦,都這麼久了。你離開之後一年,我們就結束了,沒有再見面,沒有再來往。嗯,年輕嘛,很多事情…就這樣。(停頓)你回來沒跟他連絡嗎?我…我還想說你應該知道他現在怎樣了呢。
毅權:沒有。這一個多月忙著先定下來,看房子找工作、買車,幾個朋友也是這個禮拜才開始聯絡,你…你換了電話是吧。嗯,當初走的匆匆忙忙,出去之後跟朋友幾乎就沒在連絡…想…想專心唸書…是啊…想趕快拿到學位吧。
心蘭:對啊,那時候明明就聽說你已經考上了國企所,怎麼突然你就離開台灣,之前也沒提過一句,大家都在問,問你怎麼莫名其妙的出去,也沒跟大家聯絡。後來還是大丹學長他們才說你到了東岸,卻很少再有消息。
毅權:(尷尬的笑一下)嗯,就…就突然想去呼吸一下外國的空氣…想看看別人的世界,沒什麼…
(尷尬的沉默,兩人目光交錯了一下)
心蘭:學長,有人說…有人說…你出去是不是因為…嗯…
毅權:(尷尬的笑一下)什麼…嗯…又是大丹他們說的吧,多多少少算是吧,就像你剛剛講的,年輕嘛。有時候,就憑一股衝動,那股氣一來,自己到底為什麼而做了什麼…也說不上為什麼,反正,事情就這樣過去了嘛。
心蘭:所以學長他們說的沒錯,是…因為我嘍,Timmy好像知道,但是也不太願意跟我說,只知道你們那時候好像不像以前那樣,見了面也只是點個頭。
毅權:唉唉,過去的事了嘛。算…算是為了你吧…不知道,反正那時候,看著你們,是好也罷,是不好也罷,關於你們的消息,大丹他們總是有意無意的在我耳邊提起,說是要幫我克服。呵呵,那時候年輕氣盛,受不了那種挫敗,想著想著,就乾脆出去了。
心蘭:可是你從來沒有跟我提過,我也從來不知道,那時候你在準備研究所,所以我也沒有想打擾你,只是覺得奇怪,我們那兩三年的交情,怎麼突然間就好像消失了一樣。
毅權:這種事情,也不知道怎麼說起吧。一直當你是自己的妹妹那樣,那時候看你進到我們系來,有點傻傻的,卻又有點古靈精怪。會對你比較照顧,也只是想說你直屬學長那麼突然的跑去重考醫科,怕沒人幫你適應學校的環境。那兩年,沒真正敢去想對你是什麼感覺,只是覺得對你好,是件很舒服的事情…也許…是有感覺自己也不敢承認吧。要不是Timmy出現,也許畢了業,跟你自然也會因為距離而疏遠吧。
心蘭:嗯,我一直都知道你對我很好,只是那時候想,你都說只當我是妹妹,別人怎麼說我們,你也都只是笑笑的跟著瞎起鬨,所以我沒去猜你到底是怎麼對我,也只好一直當你是個很照顧我的哥哥。直到Timmy出現,我才察覺到你似乎不太對勁,但是想說也許是要考試,壓力大了,沒什麼時間再來關心我,我也大二了,就自然的不去打擾你。要不是大丹學長他們後來說起,唉…我到現在也還沒有完全會意過來。
毅權:其實那時候很天真,算是少男情竇初開,想說可以慢慢來,不想那麼突然,也不想讓你覺得之前對你的照顧是別有用心的,也許是我想太多了吧。我還記得,那時後剛知道你們在一起,上了BBS站,看到你和他在一對一chatting,丟你水球,你只是有一搭沒一搭的回著,我把游標停在你的id前,跟大丹說:「現在這大概是我跟蘭最近的距離吧。」,現在想想,還挺有詩意的(強笑了一下)。
心蘭:那時候人家也沒想那麼多嘛。雖然覺得隱隱約約覺得很你好像離我遠了一點,但是那時候跟Timmy在一起,也沒那個心思去理會別的,等到知道了,你也走了。跟Timmy分開的那些日子,其實…很奇怪…會想到你對我的好,會想到大丹學長們說的那些,會想,要是那時候後如果是你…
毅權:(打斷)過去的事情反正已經過去了。在LA的第一年,有時候看著下午的陽光照著地上的落葉,就會浮現出那時候跟你的很多很多。心裡面常場在想問一個問題,「要是那時候是我先說出口,在你身邊的會是我嗎?」不過時間久了,想想,是什麼,都已經不重要了,反正那個人不是我,不論答案是肯定還是否定,都已經不會是個好答案了吧。(背對著心蘭,思考貌)
(沉默)
心蘭:如果…如果那時候是你…嗯,我也不知道吧,那是那時候的事情了,也許…也許很多是都是也許吧。我Timmy會分開,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多多少少還有一點你的影子…
毅權:(驚醒,回頭)你…你說什麼…唉唉,算了算了,都過去了,再多想,也是庸人自擾。今天應該是屬於是你的日子,我怎麼怎麼跑來跟你講這些呢?都過了那麼多年了,就當作是回憶吧。
心蘭:嗯嗯,是啊,時間好快,好多的過去,好像前幾天都還在我心裡反反覆覆…
毅權:好了好了,回過神來吧,雖然,我錯過了你…也許你也錯過了我;我喜歡過你…也許你也一樣,這樣的交錯,讓我們沒有再一起過。曾經我痛苦的想要忘記那時候的一切,(一笑)還好我沒有,畢竟那一段的回憶還是直得紀念的。我們沒有在一起也好,至少現在的你…你先生看來是個很不錯的人,你應該會過的很幸福。
心蘭:如過要再從頭來過一次,我不知道我會怎麼做,也不知道你、Timmy,甚至James ,會在我生命中扮演什麼樣的角色,還是以什麼順序停留…或離開。嗯,沒錯,那段回憶值得記在心裡,我們沒有在一起…也好,至少你出國拿到了學位,有機會一展當年的雄心壯志了。ㄟ,對了,學長你現在有女朋友嗎?要不要我幫你介紹啊!
毅權:呵呵,我…我也該成家了,到時候有好消息一定通知你呀。你留個地址給我好了,改天等你們生活穩定下來,再去拜訪你們嘍。失去聯絡了這麼多年,不要再斷了吧。
心蘭:嗯嗯(寫下地址交給權),不要再像那時候那樣突然就消失了歐。
毅權:呵呵,別鬧了啦,趕快準備準備,我拖了你不少時間吧。
(急促敲門聲,新郎開門進)
新郎:蘭~該出來了歐,程先生不好意思啊。
毅權:啊,不好意思的是我,耽擱了你們那麼久的時間,等等我出來敬你們一杯再走吧(走向新郎),以後要好好照顧我學妹唷,恭喜你們啦。
(毅權搭著新郎的肩,兩人走了出去)
新郎:蘭~快點歐。大家再等你啦。
心蘭:嗯。
(心蘭坐在境前整理了一下心情,走了出去)
(閉幕)

(麥克風放音,換場。)

(杯盤聲)
毅權:結果你知道嗎,心蘭結婚了。
大丹:結婚?什麼時候的事啊?
毅權:現在。
大丹:什麼?
毅權:就在樓下的宴客廳。我也是剛剛碰巧看到他的名字被寫再外頭。然後就進去找他聊了一下,所以才遲到了幾分鐘。
大丹:哈哈,那你沒有進去給他大鬧特鬧歐,哈哈,來個「舊情綿綿,死灰復燃啊。」
毅權:缺,鬧個什麼鬼啊,都已經過了那麼久了。那個男的看起來是個不錯的人啦。
大丹:哇!那麼拿的起放的下啊,那時候還難過的跟個死人沒兩樣勒。
毅權:哎呀,那都過去了啦。
大丹:你自己勒,跟Sandy分手後就沒了,還在孤家寡人一個。看看人家都已經結婚了ㄟ,輸了啦。
毅權:呵呵,是啊,輸啦。
(笑鬧聲,fade out)

yohowo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

看到了中正機場的跑道,下了飛機,過了關,手提著輕便的公事包與note book,行李與家當大概還在太平洋慢慢飄移。雖然每一年春節都會回來看看父母家人,但是這一次,應該算是正式返鄉了吧,我想。那年,24歲,急急忙忙投了幾間研究所的入學許可,把自己剛考上的研究所學籍註銷,在身邊人還沒搞清楚我怎麼突然要出國唸書的情況下,隻身到了東岸,一待就是七年。研究所六年拿到了國貿所博士學位,就在當地的一間證券公司待了下來。但是爸媽總希望我能回到自己的家鄉,想想他們近年身子骨兒也不大好,弟弟才剛成家應付不來,我也就辭了工作,回來謀事。一方面也是想按著爸媽的想法,早點成家,不然眼看都快當伯父了!呵呵,毅剛那傢伙還真了不起。其實說分手也快一年了,也許是我事業心太重,原本說好畢業就要跟Sandy結婚的,結果一下進入社會就埋頭苦幹,成績衝的不錯,卻也冷落了她。兩個人的分開,一切是那麼的平和,是我的疏忽,我不想為難她。隔年她回去了南洋幫她爸爸做事,想想,我也乾脆回來吧。桃園的中午薰風陣陣,熱融融的陽光,穿過機場外圍的樹叢,那年校園裡尤佳利樹下點點的日光,好像也是這樣的吧。那一年我為何離開?後來想想,也算是種衝動,繼續留在國內,她和他的消息不經意的溜過耳邊,是好是壞,大概都不是我願意聽的。逃出這塊土地,跟自己的過去的牽連少了一些,對於那時的我,大概算是最好的,反正男兒志在四方,兒女私情畢竟是一時,現在學業有成,事業待起,跟當時比起來,也算是因禍得福了。只是很久沒連絡的她,現在會是怎樣?她們還在一起嗎?如果在一起的話,應該也有了孩子了吧,有機會也該去拜訪拜訪她們,過去的事情,笑笑也就雲淡風清了。只是,會不會她們早就分開?那她現在身邊有人嗎?還是…唉唉,我又在胡亂想什麼了。May, 2003 for 期末公演

yohowo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

作者: yohowo (大雪紛飛) 站內: yohowo
標題: NYC百老匯流水帳+NBA
時間: 2006/01/03 Tue 11:10:44

我承認這篇對某些版眾來說也許有點炫耀文
但是在我暴走一個學期...加上媽媽不准我回家...
於是我的敗家就被合理化了
----------
12/26 Mon. 7:30pm
NBA- Nicks vs Nets ****(娛樂效果十足..但是兩個爛隊..少一*)
Madison Square Garden, USD 50
即使對一個不常看NBA電視轉播的觀光客
看現場的NBA仍然是件很爽的事...
不只是比賽...也是娛樂
----------
12/27 Tue. 8pm ****(背景太美國..英文太難..少一*)
Off Broadway show- Orson's Shadow(不會翻..反正就是講奧森威爾斯)
Barrow Street Theatre, USD 30.5
ticket from http://www.tkts.com 半價票亭..所以買到第一排的票
http://www.orsontheplay.com/

第一次看off Broadway的東西..
名導演Orson Welles的故事..
太美國文化...全場都是4-50歲以上的白人..
英文講的超快超多60年代好萊屋的背景知識..
我從頭到尾不知道他們在演什麼
但是驚人的演技完完全全把我吸住..
坐再第一排他們又在台下演...
堪稱本次百老匯之行最迷人的一場
剛好這禮拜是再NYC的最後一個禮拜的演出
----------
12/28 Wed. 7:00 ***(不應該自己一個人去看.少一*..不適合我的程度..少一*)
Broadway Show- Beauty and the Beast美女與野獸
Lunt-Fontanne Theatre, USD 85
http://disney.go.com/disneytheatrical/beautyandthebeast/

對..我很敗..但是來到百老匯總要當個稱職的觀光客
看完的結論是...Disney的東西(還有獅子王..今年三月要上演泰山..)
很夢幻..夢幻到看不到太多演技..
非常華麗..非常適合觀光客以及英文不好的人

推薦帶小朋友或幼稚的女生來看..
什麼叫幼稚的女生?就是看到KITTY會尖叫"卡哇以"的那種..
對我來說...上半場真是夢幻到極點...但是到了下半場我就麻痺有點想睡覺了
----------
12/29 Thr. 8:00 ****(第一次看小品餐廳秀musical...有點餐壓力)
off Broadway Show- Infertility不孕症
Dillon's Theatre, USD 3(from "Play by Play"..稍後簡介)

埋在一個小BAR裡..80分鐘的MUSICAL..
又是全場只有我一個黃種人(觀光客?)
作者有不孕症..最後靠試管嬰兒得救
寫下三個不孕症的故事:新婚夫婦.一對拉.嫁不出去的女強人(這我不是很確定..英文嘛)

6個演員..3個樂手..2/3工四116大小的小包廂餐廳
很有趣..動人..感人..豐富的小品..
第一次看餐廳秀..可以邊吃邊看邊笑還有服務生在旁邊的那種
新鮮的體驗..很棒
----------
12/30 Fri. 2:00 ****(沒錯..也是2005年底下檔..最後個演出..女主角有點啞了)
Broadway show:Sweet Charity(蠟炬成灰淚始乾/生命的旋律/俏姐兒)
Al Hirschfeld Theatre, USD 59.25(半價票亭)
http://www.sweetcharitythemusical.com/index.php
http://blog.yam.com/gakilin/archives/513228.html

對低..老片新拍..名伶Christina Applegate主演
(誰告訴我他在friends的哪一集客串過?)
很好玩的MUSICAL...雖然是老套的故事(幾十年前的劇本嘛..)
但是華麗的糜爛舞蹈..(什麼叫糜爛舞蹈?就是CHICAGO那種現代舞..抱歉對舞蹈沒研究)
蠻娛樂性的...要下檔了有點可惜...
雖然我看不懂最後結局為什麼會這樣..
但是還是蠻喜歡的
----------
12/31 Sat. 3:00 **(想搞氣氛不開燈.結果果我真的睡著了..幾分鐘而已)
off Broadway show: Apparition(魅影..幽魂..等同於phantom)
Connelly Theatre, USD 3(from "Play by Play")
http://www.apparitiontheplay.com/

既然是Play by Play定的票..就是我隨機買的..不知道在哪裡演什麼的意思
這是UCSD的學院派作品...一半是在讀劇...
講鬼故事配上一些效果讓你想起很多鬼魅的片段...
但問題是..我英文不好嘛!!
那些靈異的單字對我來說就像我第一次看哈利波英文版那樣的痛苦
Totally lost!
完全不知道在幹麻..
既然是講鬼故事..燈光都很暗..不然就是用側燈...也看不太到表演技巧
主要是讀劇所以聲音最重要...
於是我這個外國人終於不小心睡著了..

踩到地雷..好啦~~是我的錯啦~~
英文不好還隨機買票..
應該要乖乖去看MUSICAL...
----------
12/31 Sat. 8:00 ****(笑死我..娛樂小品comedy..)
off Broadway show: Orgasms(性高潮)
SOHO Playhouse, USD 3(from "Play by Play")
http://orgasmsthecomedy.com

顧名思義是搞笑A劇
基本上就是男女大不同...
從亞當夏娃開始...表男人也表女人...
最後以如何讓女性達到高潮作終
1個半小時..觀眾50人左右...這個禮拜演完就要回LA演了
很A..真的A..但是笑翻了..有露兩點..夏娃挑逗亞當吃禁果..
超營隊劇...但是演技還不賴

介紹兩段經典對白就知道有多好笑多A了
"God created Adam. His first human. It is only nature that h'd make some mistakes. For instance, he forget to connect the penis to the heart and the brain...."
'上帝創造牠的第一個人類-亞當.但是畢竟是第一個版本..無可厚非的會有很多BUGS. 比方說..牠忘記把亞當的陰莖跟他的心還有腦連在一起..'
這是夏娃的對白..
然後就開始闡述女性是進化的版本..開始表男人
為什麼我覺得這一段很經典..?
想想一句"男人都用下半身思考"備表達成這樣..實在是很有靠杯的造詣阿

再來一個A的:
男演員戴著一條長襪在手上演PENIS(之前已經有亞當跟penis的對話了..)
女演員套著兩片填充的東西演vagina(陰道)
penis一直說"OPEN it! I am ready"然後一直要衝進去
vagina就故意不打開.慢條斯里的說"I am not ready~~"
這邊是開始講男性要怎麼讓女性高潮..
所以vagina就一直講要怎麼怎麼她才願意打開
然後經典的就來了
"and...I like to be kissed...That's why I have lips~~"
這句話一講完全場本來就該狂笑了
結果台下竟然有位女士歡呼~~~
全場真是瘋掉了~~超好笑~~~夠白爛~~

反正大家都笑的很開心..
雖然這種男女的話題實在太常被用了
但是有太多的變化可以用~~很好笑的晚上
----------
1/1 Sun. 3:00 ***(演技沒有很特別..故事也很零碎..搏君一笑..)
off Broadway show: I love you, You're perfect, Now Change Westside Theatre, USD 51.75 (半價票亭)

說實話這部的票房已經疲軟..幾乎是半價票亭都賣不太掉的SHOW
大概該下檔了...
(還有...我可不可以問戲劇社的版眾late latte是不是有一段模仿這部的)

也是講男女關係..
從談戀愛到結婚到生小孩到離婚到離婚徵友到老人戀愛
零散的小切片..在屋頂上的鋼琴師跟提琴手偶而來亂一下
也是開心用的
不過這場是講愛情跟婚姻...我卻已經被前一場講性高潮寵壞
所以感覺太溫和..跟著大家笑笑就算..
還有我覺得演技好像不太好..唱腔也普普通通

很有名的劇
也有很多團在演..
音樂也不錯..
卻讓我有點失望..
改天去別的別的團演吧
----------
註:
給劇場愛好者..

play by play
住再紐約市一定要弄到會員
http://www.play-by-play.com/

如果不是劇場狂熱者就免了...


yohowo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

[7]

「這是什麼情形!」我心中吶喊著。

粉紅色的身影,斜斜的從樓梯口向站裡探了探。

「這是什麼劇情啊!又不是在演連續劇!月台說長不常說短不短,但我這樣來回折了一趟,連我自己都不認為我還會走回來,為什麼妳竟然還在!」我在心裡狂吼。

於是我走了過去,妳迎面而來。當然,我的臉色不會太好,應該說是一種慘然。

『給你最後一個擁抱。』隔著圍欄,妳雙手伸了過來,把我環抱住。

我瘋了,我真的崩潰了。就算感覺妳的兩隻手像是枷鎖,我也寧願永遠被銬住,這樣是不是就可以永遠不要離開。我只感覺到貼著妳的臉,感覺妳的頭髮鋪在我的臉上;我只是在你耳邊不斷喃喃著一些我已經不知道說了什麼的話;我好像說了說我會疼妳,我好像說了好捨不得妳,我好想問妳是不是能回心轉意。

妳放開了我,把我推開,只是低低的搖了搖頭。

我的右手放在妳的左手上,這次,妳終於沒有把我的手拿開;於是我握著妳的手,想感受妳是否還願意為我留下一些溫暖,自言自語地說著一些不斷重複的台詞。而妳,只是搖頭。

『該走了』妳說,妳要我先走。

「妳先走吧,我看著妳走。」我只想在這兒多停留一會兒。

妳說不要,說不喜歡那種別人看著妳背影的感覺,就像妳總是不讓我送妳上火車;僅有的一次例外,是我算算時間快到了,趕忙在路邊找了個紅線停了車,衝進車站,剛好火車也延遲了,於是我總算還有些時間,可以拎著妳的行李,在妳身邊多留幾分鐘,而那時候,其實已經可以感受的出妳那漸漸的冷淡了。

說到送火車,就會想起那次去找妳,很愉快的一天;妳說有一家泡芙很好吃,於是帶我去一次就買了三種口味,要給我在車上吃,我說妳要讓我胖死啊!但後來在車上還是一口氣忍不住把三個都吃掉了,很好吃,很甜,因為心裡也很甜;那天在月台邊,我注意到妳看我的眼神不太對勁,直到後來才知道那是種捨不得。傻瓜!妳要我留下來,我會捨得走嗎?可是妳沒有說,所以我最後還是進了月台。當我回頭看了看,只見妳粉紅色的背影轉了出去,沒有回頭。後來妳才說,妳怕我只是一場美夢中的幻影,夢醒後,幻影就消失了,會留下一地惆悵;可是我卻始終都以為妳是那麼真實,直到我也醒了,才驚覺原來我連夢境和現實都分不清楚,粉紅色的花瓣片片翻飛,我伸手卻怎麼也沾不到一片。妳說我太聰明太細心,給妳一種難以接近的距離,而現在我才知道我只是太無知太愛幻想,所以始終猜不透妳,到最後才改變不了妳。

『那就一起走吧。』妳說一起回頭,一起離開。

「好。」可是當我右腳才跨出去,竟發現我的左手也握住了妳,於是沒有意義的對話又重複了一次,像是一幕跳針的影像,只是背景雜音更嚴重了。好了,不耽誤妳了,妳還要趕車,妳先走吧,等妳先走了,我就會回頭。這次我要食言,要騙得妳以為我走了,然後我要回過頭,看著妳的背影消失。很無謂是嗎?可是既然我們已經什麼都不是了,那為什麼我還要做到答應妳的事呢?那一天,妳意氣用事的說,有一天當我不再愛妳了,那我說過的甜言蜜語就會全部不算數;好,那我現在就表演給妳看,讓妳知道我就算還愛著妳講的話都可以只是幌子,反正到底是誰晃點誰、誰敷衍誰是那麼的清楚明白,妳讓我一心只想被妳用現實綑綁,而回不去過去那個自由自在的我,那我就只好用這樣卑微的手段,來欺騙、來報復妳。

這次妳走了,沒有回頭。我踱了踱步,又下到了月台邊。一樣的情節:我走到月台底、警示燈閃了閃紅、車進了站、門開了,也許是一種不切實際的性格又驅使我折了回去、上了手扶梯,可這次妳真的不在了。也許這樣才合理,我想應該也沒有人願意陪我這無聊男子再演這麼一幕荒謬劇吧!

可是我還想演下去!沒人陪我演對手戲,那我就自己來演獨角戲!要演就要演得過癮,有那麼大的佈景和那麼多紅紅綠綠的行人當配角,就算要我最後倒在這瘋狂場景中昏暗的一角,也是種很浪漫、很愜意的諷刺。所以我刷了票,出了站,沿者熟悉的小巷、公園、攤販、便利商店、招牌…追到了那粉紅色的背影;妳走的那麼慢,莫非妳心裡還有不捨?我跟自己說那只是我的幻想罷了。不切實際的幻想已經太多了,這次該實際一點,所以我我沒有加快腳步,因為不知道追上去的我又能說些什麼。我以我慢了下來,跟在妳後面。從五十公尺漸漸逼到二十公尺,妳過了馬路,我想衝過去,卻不由自主地停了下來,靜靜地看著妳走過去。綠色的小人閃閃的消失了,紅色的小人卻插着腰像是在跟我說:「你何必呢?既然不跟過來,那你還來做什麼?」它話還沒說完,我就沿著馬路的對面跟著妳走。我想走快一點,好讓妳看到我,可是看到了又如何?所以我只是跟妳並行,想像我最後一次再送妳到家,想像我是走在妳身邊。於是,站在巷子的對面,看著妳的粉紅色,褪進了幕裡。

[8]

「”對不起,我的出現是個錯誤,以後不會再打擾你了”這是妳三年前對我說的,這次,換我說了」我唇乾舌燥地按著極不熟悉的手機按鍵。

就算想要在她家樓下再等她下來,卻只覺得四肢酸軟無力,要是不趕快找個地方躲起來,我看我真的會倒在這個舞台上,變成一個不稱職的演員。

想想這個下午,真是一場再俗濫不過的連續劇情節了。這突然讓我想起我第二次上台演出時的無端笑場。也許是台下觀眾太無俚頭,明明是一幕黑暗的商業鬥爭,卻逗得我怎麼也止不住笑。不過那個演我上司的學姊倒挺沉的住氣,還很裝作兇的在台上說:「你笑什麼笑啊,我叫你怎樣怎樣怎樣…」這才敷衍了過去。然後,這個劇場生涯的汙點,就一直伴隨者我,還被錄影存證,其實是蠻有趣的一個回憶。但是這一次,如果我真要演一個不稱職的演員,我希望我還能再笑場,只可惜,我笑不出來。

[9]

『你為我付出的一切

我會記得的

又害你難過了

對不起』

在我傳過去的一個多小時候,她回傳了給我。我想她已經上車了吧,而這幾句話,也許是很標準的收尾,或是說,很客套的收尾。

[10]

後來…對,沒錯,當然還有後來,像我這麼優柔寡斷的人,很多人都說一定還有後來,而且不幸的給他們猜中了,當然,只是在網路上丟訊息。後來,我問她,「為什麼那時候妳覺得我還會回頭走上來?因為連我自己回想起來都覺得不可思議。」她說:『我不知道,就感覺。』然後我跟她說,我後來有跟著她到家,只是沒讓她發現。她說:『我不知道你後來還有回去,只是你也不知道,其實我後來也有回去。』我問她,什麼時候的事?她說,就在我收到簡訊之後,她又從家裡出門,到捷運站看我還在不在。而那時候,我已經縮在捷運的車廂裡,畏首畏尾的了。只是,如果那時候我還沒走,那結局會變嗎?我不敢再想,而且,她也不會給我答案。

所以,我只能問她:「既然妳對我也那麼戀戀不捨,為什麼要讓結果變成這樣?」

[11]

地板上紅色的警示燈閃起,列車進了站。日復一日,在台北的地下鐵,或是說捷運,那麼的理所當然。

只是,當我下了樓梯,走進月台,習慣性地讓雙眼在人群中失焦遊移的那一刻,突然間有一個念頭:會不會根本不是因為列車要進站,才使警示燈閃爍,而原來是因為警示燈閃了,列車才得以進站。那些燈,它們,或是說她們,有她們的獨立性,她們在那而是因為她們要在那兒,她們閃與不閃也只是看她們願意不願意,而不是為了誰,也不是為了什麼。

所以,如果,如果有一天,她不情願再閃個什麼兩下子了,那無辜的列車,也就無所適從、進不了站。於是排隊的人漸多、詛咒的情緒與高聲的髒話漸張,然後大家也就認了,也就放棄,也就散去。

最後,留我一個人,蹲在月台邊,喃喃地問著她:「妳,為何如此執著呢?」

她回答道:「我也不知道為什麼,也許要很久以後,我才會知道吧。」

<�完>


yohowo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

[5]

『送到這邊吧,不要出站了,我自己回去就好。』

也好,本來想送到妳家樓下,看妳進電梯,然後到附近逗留個一下再走,畢竟對那裡也算是有點感情了。但是既然你那樣說,好吧,反正出了站除了沉默還是沉默,給妳一點空間,也讓我沉滯的呼吸順暢一點。

只是,總該有個像樣的句點吧。因為,該結束了。在我的想像裡,現在結束大概會比較輕鬆,可以逼自己放下,逼自己離開,重新回到自己的生活,一切應該會是原本那樣的平靜。

於是我們兩對站著在收票口旁邊,身邊一如所有的捷運站一樣,是熙攘往來的人潮。也許有人經過的時候會匆匆一瞥,也或許大多數的人都對這種情景見怪不怪:一男一女對站著,臉色不太自然,這不是城市的每一角到處都可以撿到的浮濫情節嗎?但是對我來說,他們應該都不存在了,甚至有些瞬間,連我面前的她也似乎不存在;我的世界裡,只有一種撐的很脹的感覺,一種脹到快要裂開的感覺。一些在心裡排演過很多次的對白跟劇情,就要演出了。幕,是不等人的,幕起、幕落、幕再起、謝幕、幕再落、下台、卸妝、離開。至於掌聲,是種不可預測的奢求。

「可不可以給我最後一個擁抱?」

『為什麼?』她搖了搖頭,而我話才講一半。

「我以後不會再來打攪妳了。」我才把剩下的話講完。

是啊,既然我決定要講的就是這句話,那最後也就講出來了。接著是一陣不長不短的沉默,既然她拒絕了,那不就是該到了各走各路的時間?

『那…我們以後是不是真的不連絡了?』

突然間,我沒辦法從妳的話中聽出背後有什麼,只是直覺地有種毀滅感。不是妳說妳可以消失、可以離我遠一點的嗎?不是妳最近刻意對我冷淡,只是希望我能不要再想著妳的嗎?那為什麼突然冒出這句話呢?好不協調。於是我瞬間冒出了一種極不熟悉的情緒,因為這種情緒並不曾出現在我二十幾年短暫生命中的任何一剎那。而她會回答這句話,也不在我預料之中。

我想說,也只能說,我沒有辦法只當妳是朋友,我做不到,因為一切的感覺回不去了。如果只是假裝、假裝朋友那樣的客套,我會瘋掉。其實有時候我甚至懷疑我是不是早就瘋掉了,因為我不知道要再怎麼面對妳。所以就這樣吧,不要再看到妳好了,也或著是說,不敢再看到妳吧。只是希望,也許有一天事過境遷,我再不小心遇到妳的時候,還可以平心靜氣地寒喧幾句。

只是我的喉嚨變得好乾,想講些什麼,竟全都卡在裡面;臉上的肌肉一塊一塊的突然在抽搐。是啊!我是在忍住讓眼淚不要流出來,因為我沒有預料到居然又會想哭,更不想在這種時候還表現出什麼委屈的模樣。

一個女人說他受了委屈換來的是同情,但是換作是一個男的,看起來卻會有點好笑,這是身為一個男性天身的原罪吧,我想。這不算什麼逞強,只是既然我編排的情節沒有這段,就不用演出來了。反正我也不知道怎麼講的,只是語調一定很奇怪,臉上抽搐的表情她也一定看到了,於是沒再讓我難堪下去。

『那就…掰掰。』

「掰…掰…」最後一句,我想是結束了。

我不知道我說這兩個字的時候她到底有沒有聽到,因為那兩個字好像還卡在喉嚨,發出了一種滑稽奇怪的聲音,像是「咕…嚕…」的一聲,連我自己都聽不太清楚。

很沒有風度的調頭就衝下去月台,忘了我似乎該目送著她出站,最後一刻連一絲的紳士風度都保不住了。但是不知怎地,那卻是種反射動作,只想趕快逃離那樣的磁場裡,因為我失態了:表情不是我的,聲音不是我的,什麼都不是我的。

[6]

衝下來到了月台,緩了緩腳步,喘口氣。好了,結束了,我這樣告訴自己。放慢了腳步,反正她也應該出了站,兩個人的世界從此劃清。

大概是比較尾端的站,也還沒到下班時間,所以等車的人不太多,只有一些學生。反正沒必要讓這些陌生人從我的表情中讀出什麼:一個路過的陌生人用無神的雙眼在這地下晃著晃著,表演失意落寞給人家看,何必呢?所以我甩了甩頭,揚了揚眉,撥了撥很久沒有剪的留海,大步地向月台尾端走去。

走了差不多三分之二,地上的警示燈就閃爍了。列車進了站,開了門。

為什麼?為什麼我沒有想要上車的感覺呢?那應該是所有等車旅客的反射動作吧。突然間,連自己都不知道怎麼搞的,我調了頭,折了回去。是不是只想在站裡待久一點?算是吧,這大概是我和她剩下最近的距離了。就算我知道她會走那一條路,但卻沒有勇氣衝出站追上她,因為追上了也不知道能怎麼辦,話都說的那麼清楚絕對了,不是嗎?

那就在她常出現的地方多徘徊一陣子吧,想一些過去,想一些曾經,雖然不論再甜再美的回憶,到最後剩下的只有難過。但是,有些什麼可以想想,總比什麼都沒有的好。

於是我漫無目的地走上的手扶梯,隨者履帶緩緩而升,很無謂,不是嗎?好在今天時間也多,就算回去了,也不知道這樣的心情還能做什麼事,還不就是吃點東西、發愣、洗澡、恍神、上床躺平、失眠。這種千篇一律的機械式反射,早就變成一種生活常態。


yohowo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

粉紅色的眷戀

[楔子]

妳是粉紅色的,不是因為什麼特別的理由或感覺,只是因為妳出現的時候身上總有些粉紅色,無論是衣服、外套、包包或是鞋子。

這些年來,曾經我以為我在等待,或是說尋找一個絨紫色的女孩。當然不是說她出現的時候身上會裝伴著絨紫色的什麼,只是一種奇特的感覺,彷彿賦予顏色給一個並不真實存在的人,才能讓幻想變得比較清楚。

當然,這個女孩一定要是短髮,不然就得要綁馬尾,因為我身邊的人不只一次聽過,我那天生對長頭髮女孩免疫的情節。(當然,對短短燙的捲捲的媽媽樣黑人頭也同樣免疫。)

為什麼是絨紫色,說不上來,是紫色比較神秘嗎?我想大概不是這個理由。只能說紫色比較模糊,如果又有著薄雲飄過滿月那樣鵝絨般的光暈,那才能存在於幻想當中。因為只是幻想(或是說內分泌影響的幻想),所以必須不切實際一點。不切實際的顏色是什麼?對我來說,是絨紫色。

直到後來,我才發現,原來我幻想中追求的絨紫色,其實是種神馳目眩的錯看,因為在螢光燈底下粉紅色跟絨紫色原來並沒什麼分別。

[1]

「所以你這兩個月來對我的冷淡是故意的囉...」

『嗯。』妳小聲的的點了點頭,沒有看我。

「所以我寫信給妳,跟妳說覺得妳怎麼對我越來越冷淡...」叭啦叭啦的,那種講話掉字又前後邏輯不對的情形又出現了,這兩個月來老是這樣,於是我也不太清楚到底講了什麼,或是根本不知道想要講什麼吧。妳沒答腔。就這樣沉默著兩個人,坐在應該還有一段時間才要開的公車上。

公車司機在下面拿著雨傘閒晃,看到有人走出來,就趨前問說,是不是到士林劍潭站,是的話就請上車,像是個滑稽的皮條客,穿著不搭調的制服,汲汲營營的拉著客。其實,哪個職業汲汲營營到最後不也都這附德行。

我倆是第一對上來的。

今天是禮拜一,來人不多,但是大概十分鐘光景,也坐的八成滿了。窗外滴著已經停的差不多的午後雷陣雨,於是每一個上車的都哆嗦著好冷。冷就冷吧,我想,至少還可以用調整調整冷氣的風口當作話題,只是調完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其實冷不冷,感覺也都已經是一個樣子了。

沒話說,就枯坐著,車上的螢幕放著莫名奇妙的影片,也就將就著看。人聲越來越喧嘩,也好,至少不需要擔心氣氛太寧境,空氣太寧靜就會冒出很多原本沒有發現的感覺,那耳朵裡就別讓它空著,這樣多多少少能分一點心,。

車開了,塞了,再開,小小一段路開了很久。

她累了,睡了一會兒,頭是往我這邊倒的。我看著她,心中想著剛剛在裡面的沙發上說的那些話,是該結束了,算是種嘎然而止,如果不讓它停止,只會更混亂,我暗自盤算著,卻當然還是有種不情願的無奈。

[2]

到了捷運站,我的車來了,她要我上車,畢竟士林到我家的站,只要一隻手就數得完。

老樣子,我說,還是送妳回去吧。習慣了,所以這次沒有特別推辭,也或許是這樣的氣氛下,不太適合什麼客套了吧。

上了車,還是沉默,有時我看看她,有時她看看我,但是大多數的時候,是看著窗外,看著地板。有時候身旁的乘客雨傘掉了,就像是好不容易有了小小的出口,急忙把目光轉過去,一附終於找到點事做的樣子。只是大多數的時候還是沉默著,我倒也不覺得尷尬,既然話都講的那麼清楚絕對,也就沒什麼好尷尬的了。當然我不知道該怎麼想,只是好像突然沒什麼可想的。該想的,都在自己的被窩裡,想著想著的就含糊睡去了。已經多少個晚上都是這樣過的,用同一種心境創造了不同的情節,然後變成一幕戲,在幻境中自己演一遍。並不是每次都有演完,當然也有時候接連演了好幾幕。有些重複的骨幹只是在支微末節上有所不同,不過結尾倒也還都是那樣。

我只是一直抿著嘴,因為不太知道該用什麼樣的表情來表達我的心情,或著說是隱藏我的心情吧。

[3]

『這樣好怪。』妳突然冒出了一句。

「呃?」

冷不妨的這一句反而讓我有點錯愕。沉默了那麼久,我還在試探著自己到底是什麼情緒,或說應該是什麼情緒。

『這樣好奇怪,你不要送我了,到這邊就回去吧。』

「喔。」

我知道啊,都這樣了,我何必還堅持固執地要送妳到家,何況現在才下午三點多,大白天的,又不是三更半夜,還逞什麼紳士風度?只是習慣吧,覺得應該的;但也許是一種堅持,堅持什麼卻沒頭緒,只知道是一種堅持的感覺,也許是一種有始有終的堅持,堅持有始有終。又或著,也許我還在期望著有一絲剩下的什麼吧。

「嗯...算最後一次吧。」我躡嚅著。

猶豫了很久,終於這句話還是講了出來。話一出口,就沒有退路了。

『喔。』小小聲短短的一句,沒什麼多餘的話,只是默許了。

怎麼突然間,好像有點失去控制,是不知怎地,有點想哭。我急忙收斂著情緒,也許看看附近的廣告看板會好一點,畢竟那都是些無聊的有的沒的:什麼化妝品的功效啦、百貨公司週年慶啦,還有那些騙死人不眨眼、掰了一堆莫名其妙說自己是第一品牌的補習班啦什麼什麼的。反正管他是什麼,多少可讓我分點心,眼睛會比較安分些。

遇到妳,我就變的很軟弱,這點我一直都知道。只是這次不用了,應該還是面無表情的來去比較好吧。

[4]

換了條線,換了個車廂,站的位置也變了,兩個人並排面對窗戶,想再多看看妳幾眼,也顯的不太方便了。捷運藍線是在地下的,沒有窗外的景象可以把視線丟過去,於是不單只是表情,連目光都不太知道該怎麼安排。這時才嫌生下來一張臉顯的多餘,不像身體其它部位還有衣服可以遮掩一番,更沒有那麼多不小心會洩漏情緒的五官。

我在想什麼?就這樣了嗎?似乎是就這樣了,無庸置疑。剛剛坐在沙發上時,她說,她對我冷淡,是要我不要再那麼容易想到她。我說,妳這樣對我,卻讓我更不知怎麼能不想到妳,但能想的卻只是參雜更多的難過與不知所措。她說,那,她可以離開,可以消失。

消失,很簡單的詞,很複雜的兩個字,可以消失的很快,那就會很痛,一種長痛不如短痛的痛。也許吧!也許消失會比較好,不然我的生活一片混亂,什麼事都做不了,可以讓一本書的同一頁攤在桌上一整晚,腦子裡卻是昏昏沉沉的,像是剛拿下沒有閃光的拋棄式隱形眼鏡,再帶上原本幾百度閃光的鏡片那樣,眼前晃呀晃著的,所有視線邊緣的輪廓全部扭曲的不知所以。

也許,我是想消失的。也許,我只是說也許。

沉默的車廂裡,我每到一站就像是沒事找事做,機械性的抬頭看看螢幕顯示的下一站是什麼。其實還不就那幾站,捷運天天坐,坐慣了的,而且廣播還國、台、客、英語的唸了四遍,要坐過站根本不是那麼容易的事。只是不然要看哪裡?往前看吧,隧道黑黑的一片貼著玻璃,成了一面鏡子,鏡中的她似乎不小心看了我一眼,也許是瞄過。我想自私的逃過這面鏡子,轉念一想,也許是最後一次了,於是逞強了起來,盯著鏡子裡的她的臉,只是車晃呀晃著的,鏡中的她的眼睛很模糊,看不清楚;或許是,已經看不清楚好一些時候了。


yohowo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

其實很無奈的即便我已經不是那麼重視當初那些糾葛的紛擾
頂多偶而拿來嗆嗆自己笑笑便罷
但是當初知情的人每每都會用一副自以為我還是很在意的語氣來評論我的一言一行

對我來說也許有過去現在未來式之分...
但是對旁觀者而言
似乎每件事的時空都持續在當下

畢竟如果那種年少輕狂的事還能困擾我的話
那我大概什麼事情都要一是無成了

yohowo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

關於二號誘惑我。

許久不曾認真在網路上寫過東西,暑假玩了UPSAID的BLOG,很對不起的是半途而廢了。

可是很現實的,我想寫東西,我的腦袋卻幾乎不願意允許這樣的念頭。

終於其實我相信,科學與人文思考是有衝突的。

當我滿腦子都是邏輯性的東西,對體察生活的敏銳度就會逐漸下降。
曾經覺得落花水面皆文章,直到面對有點無力招架的現實生活,在熬夜與考試裡消磨了累積出來的那些情緒。

我還是想寫寫東西,至少留下一點渣讓我可後可以憑弔唏噓。

二號李逸群是一個開始。
二號李逸群是我的第二個BLOG,願我能保佑他不要夭折。

yohowo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3) 人氣()